chapter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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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18
溫彌太敏感, 三分鐘不到就軟倒在顧煥亭懷裏，她纖瘦背脊輕顫，軟軟靠在他胸膛, 臉頰緋紅, 眼眸濕潤瀲灩。
顧煥亭慢條斯理擦拭指骨分明的手。
理解到那杯水的用途，長臂伸展, 將水餵給她。
他眼神依舊清明，溫聲：“可以了嗎？”
溫彌擡眸幽幽瞪他一眼，似乎很有怨言。
顧煥亭微哂，耐心問她，“你平常要幾次t z才睡？”
溫彌伸出三根凝白手指。
顧煥亭攬住她纖瘦柔軟腰肢，將她放在床上，垂眸望她, “縱欲傷身，還是睡吧。”
溫彌去拉他袖口, 軟聲，“再來一次嘛, 明天我幫你系領帶。”
她用系領帶這個條件跟他交易。
顧煥亭好整以暇，“還是剛才那樣？”
溫彌爬起來，抓起他完美如藝術品的手, 唇瓣在他指骨輕吻。
他的手不似平常那般溫涼，掌心發燙。
溫彌眨了眨眼, “就是那樣。”
顧煥亭微微瞇眸，慢慢收回發燙發麻的指骨。
面上還是雲淡風輕，淺聲, “躺下吧。”
運動過度，溫彌第二天起晚。
甚至, 她沒聽到隔壁衛生間洗漱聲音。
她記得昨晚約定，在睡裙外簡單穿上風衣就下樓。
樓下，顧煥亭姿態閑散坐在邊椅上，西裝革履。
溫彌留意到他沒有系領帶。
她悄悄走到他身後，偏頭笑，“在等我系領帶呢，是不是？”
顧煥亭擡眸，望見她長及腳踝的風衣，然後是亂成一蓬的長卷烏發。
她不施粉黛，應該是剛剛睡醒，眼底是勃勃的生機與愉悅。
他放下電腦，直起身，眼神溫和，“是，在等你履行承諾。”
溫彌系領帶的手藝是很不錯的，她熟練掌握領帶的十二種系法。
溫彌剛打完一個精致的溫莎結，便聽到身後輕緩腳步聲。
“Boss，車已經在樓下。”是鐘譽。
溫彌沒跟鐘譽寒暄，自顧自說話，嗓音嬌滴滴，“你今天幾點回來呀，要我等你吃飯嗎？”
顧煥亭伸手捋了捋她淩亂的風衣衣領，垂眸，“你有安排？”
溫彌笑盈盈，“沒安排啊，我打算去書店看書，然後等你下班一起吃飯。”
鐘譽眸中閃過一絲暗色。
等顧煥亭和鐘譽離開後，溫彌直接脫下風衣，滾到床上，香甜睡一個回籠覺，睡醒後，簡單吃過早餐，她梳妝打扮，畫了個精致的妝，開車去[舊書屋]。
她那輛白色超跑還在顧宅車庫裏，顧淮信忘記還給她。
她開了輛墨綠色庫裏南。
巷子狹窄，依舊開不進去。
她將庫裏南停在洋房外面，捏著手機，婷婷裊裊走進[舊書屋]。
上次因為跟鐘譽有口角，沒來得及進來，這次她有足夠時間看書，也有足夠時間守株待兔。
書屋闊大安靜，沒有服務員，只有十幾排通頂的書架，書店老板坐在書桌上看書，客人進來，他眼皮都沒翻動。
看來是個佛系的店主。
溫彌找了本感興趣的書，坐在閱讀區安靜讀起來，等書翻到一半時，她聽到熟悉的腳步聲。
擡眼，溫彌望到鐘譽俊朗的臉。
她輕嘖一聲，笑了笑，低頭繼續看書。
鐘譽站在閱讀區外，隔著重重書架，眼眸深遠望向她。
兩人同樣沈得住氣，空氣靜默流動，鐘譽嗅到幽謐花香。
不是來自書屋外繁盛花叢，而是來自眼前人。
溫彌遠比鐘譽想象中的耐心好。
她把書看了三分之二，又挑幾本感興趣的打算回家看，她低頭跟店主結賬，一襲水綠長裙，身姿婀娜窈窕。
結完賬，她提著紙袋，往外走。
鐘譽終於叫住她，“彌彌。”
站得太久，他嗓音幹澀。
溫彌撐起一把遮陽傘，臉頰雪白凝霜，眼眸瑩潤瀲灩，她含笑，“我們找個地方喝杯咖啡，我想跟你聊聊我們大學時候的事情。”
說完，溫彌凝視鐘譽眼睛。
她看到這個男人因為她寥寥幾句話，眼神由沈默靜謐變得振奮驚喜。
溫彌唇角笑意更深。
她喜歡完全掌握別人的情緒，喜歡看別人為她徹底失控。
在顧煥亭那裏，她得不到這種滿足，在鐘譽這裏，她可以獲得的滿滿當當。
可憐賣花女，是你主動伸出橄欖枝，是你禁不住誘惑，所以，不要怪我狠心玩弄你。
★
走出咖啡館已經是下午。
溫彌提著購買完的書籍先走一步。
鐘譽對面那杯咖啡杯，心底盈滿溫暖，但下一刻，他又陷入深深恐懼。
他在做什麽？跟自己的仇人談情說愛？
他意識到自己踩入深深沼澤。
溫彌不是一朵任人采擷的艷美花枝。
鐘譽狠狠閉眼睛，冷靜下來，拿出手機，給溫彌發短信，[什麽時候可以再一起喝咖啡？]
溫彌：[很快。]
溫彌坐在車內，面容平靜如水，給言駿發消息，[幫我徹底調查鐘譽。]
言駿：[你急著要？]
溫彌：[把他基本家庭信息給我，我要摸清他的軟肋。]
言駿：[你是有未婚夫的人，對其他男人少上心。]
溫彌：[仔細操心你自己。]
提著一袋子書回到公寓，顧煥亭已經回來，他在接電話，神色淡漠冷清。
溫彌沒打擾他，回房間洗手換衣服，穿一套柔軟舒適的家居服下樓，再下來，看到顧煥亭看翻看她買得書。
溫彌走到他面前，屈膝半跪，仰眸，“二哥，你應該對這樣的書不感興趣。”
他只在乎金融經濟，情情愛愛的書，對他來說應該是無聊且乏味的。
顧煥亭將書放下，垂眸問她，眼底意味不明，“玩得開心嗎？”
溫彌捧著臉頰，輕笑，“玩得挺開心，主要遇到一個有意思的人，我們倆挺有共同語言的。”
顧煥亭淡聲，“是鐘譽？”
溫彌輕輕點頭，直起身坐在他腿上，她環住他脖頸。
顧煥亭身體往後仰，擡臂攬住她的腰。
“我跟他一個大學畢業，有很多話聊。”她毫不隱瞞的樣子顯得嬌憨又可愛。
顧煥亭伸手撫住她柔軟細膩面頰，直視她水潤澄澈的眼睛。
他的眼神太迫人，溫彌移開視線。
她眼睫輕垂，“你要是覺得累了就告訴我，我及時下去。”
顧煥亭沈靜問：“你又想做什麽？”
溫彌聲音柔和輕盈，對答如流，“跟你接吻呀。”
話音落下，她的唇柔柔覆下來。
顧煥亭手掌上移，伸手扣住她纖薄背脊，任她親吻。
那個關於鐘譽的話題就此停下。
在阿姨將飯菜端上餐桌之前，溫彌及時停下這個吻，她唇瓣是濕潤的嫣紅色，眼眸盈潤含笑。
顧煥亭伸手觸碰她的唇，一點即分。
溫彌還是沒有看到他的情緒波動。
顧煥亭是雲霧籠罩的遠山，情緒起伏都遮掩在霧色下，讓人看不真切。
鐘譽則是眼前的花，他的每個細微表情溫彌都能猜測出他真實情緒。
阿姨做飯是坐兩個樣式，顧煥亭是不會跟溫彌一樣吃沙拉和蔬菜汁的。
他在吃意面和鵝肝，右手邊是一杯紅酒。
每樣東西對溫彌來說都是熱量爆炸。
溫彌眼神在他的飯菜前停留。
顧煥亭淺聲，“讓章姨幫你再做一份？”
溫彌：“不用，我要減肥的。”
她聲音很低，無聲帶幾分委屈。
她想讓顧煥亭夾一點他的飯給她。
解饞又不浪費。
顯然，顧煥亭沒這個想法，他很快吃完，起身，“我去工作，有事去書房找我。”
溫彌的沙拉還有一半沒吃。
她點頭，“好的。”
顧煥亭走後，偌大的餐廳只有她一個人。
空曠寂寥。
這時候，言駿發來鐘譽的個人調查信息。
溫彌點開，眸色微動。
她在備忘錄寫下一個地點—雲山療養院。
吃完飯，溫彌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書，時間消磨得很快，顧煥亭一直沒從書房出來。
到八點的時候，溫彌合上書頁，上樓洗澡沐浴。
保養護膚完畢，她換上一條深粉色性感睡裙，推開那道隔開男主臥與女主臥的門。
男主臥和女主臥是一樣的面積，但顯得格外大，裏面空落落的，沒什麽裝飾品，裝修基調是灰色和深藍。
溫彌擔心在這樣的臥室裏長期待下去會抑郁。
顧煥亭不在臥室，與臥室隔一道門的房間亮著燈，那裏應該是書房。
溫彌想了想，覺得空手去書房找他不好，又回過頭到客廳煮一杯牛奶，她端著熱騰騰的牛奶去敲門。
“進。”顧煥亭的聲音清冷低沈。
溫彌推開門。
顧煥亭在翻看文件，眼睛並沒有往溫彌這邊看。
因為在辦公，他的腔調顯得格外冷靜克制，“有事？”
溫彌輕緩走過去，像貓一樣沒聲音，“給你送溫暖。”
她將熱牛奶放在桌子上。
顧煥亭瞥她一眼，“自己喝。”
“我是特意為了你煮的。”
顧煥亭說：“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乳糖不耐受，喝不了。”
溫彌：“……”
她端起牛奶，坐在書房一把硬邦邦的t z扶手椅上，將牛奶小口喝光。
顧煥亭放下筆，眼神清冷深邃，“有事找我？”
他已經問了兩遍，溫彌不好再藏著掖著，她斟酌語言，“兩件事哦。”
顧煥亭輕輕頷首，“我在聽。”
“第一件事，明天跟我回一趟蘇家灣，我有東西要拿。”她的小玩具。
“第二件事。”她站起身，婷婷裊裊走到顧煥亭身邊，細白手臂輕環住他肩膀，聲音低下來，“我明天還要給你系領帶。”
她眼睫纖長卷翹，在燈光下，黑白分明的眼珠透徹瑩潤。
顧煥亭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她給他報酬，他要幫她。
他沒回應，慢條斯理翻看文件，紙張翻頁聲窸窣作響。
他側臉輪廓英挺貴重，帶著東方的溫潤儒雅。
溫彌不氣餒，繼續說：“今天我本來要買T的，但我不知道你的尺寸呀，今天你幫我一次，我幫你一次，好嗎？”
顧煥亭側眸，剛剛遙遙一望的景色此刻盡在眼前。
“你不冷？”
溫彌笑盈盈答，“我想到會被你看見，就渾身發熱呢。”
顧煥亭輕輕闔眸，過了會兒，他平靜道：“在你臥室等我，我看完就過去，好嗎？”
溫彌很聽話，“好。”
她松開環住他的細白手臂，連同溫軟一起離開，空氣中的甜香消散，漸漸變成清冷的香調。
顧煥亭垂眸，去看今天中午收到的一組照片。
照片中，溫彌與鐘譽同坐一家咖啡館，相談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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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彌太敏感, 三分鐘不到就軟倒在顧煥亭懷裏，她纖瘦背脊輕顫，軟軟靠在他胸膛, 臉頰緋紅, 眼眸濕潤瀲灩。
顧煥亭慢條斯理擦拭指骨分明的手。
理解到那杯水的用途，長臂伸展, 將水餵給她。
他眼神依舊清明，溫聲：“可以了嗎？”
溫彌擡眸幽幽瞪他一眼，似乎很有怨言。
顧煥亭微哂，耐心問她，“你平常要幾次t z才睡？”
溫彌伸出三根凝白手指。
顧煥亭攬住她纖瘦柔軟腰肢，將她放在床上，垂眸望她, “縱欲傷身，還是睡吧。”
溫彌去拉他袖口, 軟聲，“再來一次嘛, 明天我幫你系領帶。”
她用系領帶這個條件跟他交易。
顧煥亭好整以暇，“還是剛才那樣？”
溫彌爬起來，抓起他完美如藝術品的手, 唇瓣在他指骨輕吻。
他的手不似平常那般溫涼，掌心發燙。
溫彌眨了眨眼, “就是那樣。”
顧煥亭微微瞇眸，慢慢收回發燙發麻的指骨。
面上還是雲淡風輕，淺聲, “躺下吧。”
運動過度，溫彌第二天起晚。
甚至, 她沒聽到隔壁衛生間洗漱聲音。
她記得昨晚約定，在睡裙外簡單穿上風衣就下樓。
樓下，顧煥亭姿態閑散坐在邊椅上，西裝革履。
溫彌留意到他沒有系領帶。
她悄悄走到他身後，偏頭笑，“在等我系領帶呢，是不是？”
顧煥亭擡眸，望見她長及腳踝的風衣，然後是亂成一蓬的長卷烏發。
她不施粉黛，應該是剛剛睡醒，眼底是勃勃的生機與愉悅。
他放下電腦，直起身，眼神溫和，“是，在等你履行承諾。”
溫彌系領帶的手藝是很不錯的，她熟練掌握領帶的十二種系法。
溫彌剛打完一個精致的溫莎結，便聽到身後輕緩腳步聲。
“Boss，車已經在樓下。”是鐘譽。
溫彌沒跟鐘譽寒暄，自顧自說話，嗓音嬌滴滴，“你今天幾點回來呀，要我等你吃飯嗎？”
顧煥亭伸手捋了捋她淩亂的風衣衣領，垂眸，“你有安排？”
溫彌笑盈盈，“沒安排啊，我打算去書店看書，然後等你下班一起吃飯。”
鐘譽眸中閃過一絲暗色。
等顧煥亭和鐘譽離開後，溫彌直接脫下風衣，滾到床上，香甜睡一個回籠覺，睡醒後，簡單吃過早餐，她梳妝打扮，畫了個精致的妝，開車去[舊書屋]。
她那輛白色超跑還在顧宅車庫裏，顧淮信忘記還給她。
她開了輛墨綠色庫裏南。
巷子狹窄，依舊開不進去。
她將庫裏南停在洋房外面，捏著手機，婷婷裊裊走進[舊書屋]。
上次因為跟鐘譽有口角，沒來得及進來，這次她有足夠時間看書，也有足夠時間守株待兔。
書屋闊大安靜，沒有服務員，只有十幾排通頂的書架，書店老板坐在書桌上看書，客人進來，他眼皮都沒翻動。
看來是個佛系的店主。
溫彌找了本感興趣的書，坐在閱讀區安靜讀起來，等書翻到一半時，她聽到熟悉的腳步聲。
擡眼，溫彌望到鐘譽俊朗的臉。
她輕嘖一聲，笑了笑，低頭繼續看書。
鐘譽站在閱讀區外，隔著重重書架，眼眸深遠望向她。
兩人同樣沈得住氣，空氣靜默流動，鐘譽嗅到幽謐花香。
不是來自書屋外繁盛花叢，而是來自眼前人。
溫彌遠比鐘譽想象中的耐心好。
她把書看了三分之二，又挑幾本感興趣的打算回家看，她低頭跟店主結賬，一襲水綠長裙，身姿婀娜窈窕。
結完賬，她提著紙袋，往外走。
鐘譽終於叫住她，“彌彌。”
站得太久，他嗓音幹澀。
溫彌撐起一把遮陽傘，臉頰雪白凝霜，眼眸瑩潤瀲灩，她含笑，“我們找個地方喝杯咖啡，我想跟你聊聊我們大學時候的事情。”
說完，溫彌凝視鐘譽眼睛。
她看到這個男人因為她寥寥幾句話，眼神由沈默靜謐變得振奮驚喜。
溫彌唇角笑意更深。
她喜歡完全掌握別人的情緒，喜歡看別人為她徹底失控。
在顧煥亭那裏，她得不到這種滿足，在鐘譽這裏，她可以獲得的滿滿當當。
可憐賣花女，是你主動伸出橄欖枝，是你禁不住誘惑，所以，不要怪我狠心玩弄你。
★
走出咖啡館已經是下午。
溫彌提著購買完的書籍先走一步。
鐘譽對面那杯咖啡杯，心底盈滿溫暖，但下一刻，他又陷入深深恐懼。
他在做什麽？跟自己的仇人談情說愛？
他意識到自己踩入深深沼澤。
溫彌不是一朵任人采擷的艷美花枝。
鐘譽狠狠閉眼睛，冷靜下來，拿出手機，給溫彌發短信，[什麽時候可以再一起喝咖啡？]
溫彌：[很快。]
溫彌坐在車內，面容平靜如水，給言駿發消息，[幫我徹底調查鐘譽。]
言駿：[你急著要？]
溫彌：[把他基本家庭信息給我，我要摸清他的軟肋。]
言駿：[你是有未婚夫的人，對其他男人少上心。]
溫彌：[仔細操心你自己。]
提著一袋子書回到公寓，顧煥亭已經回來，他在接電話，神色淡漠冷清。
溫彌沒打擾他，回房間洗手換衣服，穿一套柔軟舒適的家居服下樓，再下來，看到顧煥亭看翻看她買得書。
溫彌走到他面前，屈膝半跪，仰眸，“二哥，你應該對這樣的書不感興趣。”
他只在乎金融經濟，情情愛愛的書，對他來說應該是無聊且乏味的。
顧煥亭將書放下，垂眸問她，眼底意味不明，“玩得開心嗎？”
溫彌捧著臉頰，輕笑，“玩得挺開心，主要遇到一個有意思的人，我們倆挺有共同語言的。”
顧煥亭淡聲，“是鐘譽？”
溫彌輕輕點頭，直起身坐在他腿上，她環住他脖頸。
顧煥亭身體往後仰，擡臂攬住她的腰。
“我跟他一個大學畢業，有很多話聊。”她毫不隱瞞的樣子顯得嬌憨又可愛。
顧煥亭伸手撫住她柔軟細膩面頰，直視她水潤澄澈的眼睛。
他的眼神太迫人，溫彌移開視線。
她眼睫輕垂，“你要是覺得累了就告訴我，我及時下去。”
顧煥亭沈靜問：“你又想做什麽？”
溫彌聲音柔和輕盈，對答如流，“跟你接吻呀。”
話音落下，她的唇柔柔覆下來。
顧煥亭手掌上移，伸手扣住她纖薄背脊，任她親吻。
那個關於鐘譽的話題就此停下。
在阿姨將飯菜端上餐桌之前，溫彌及時停下這個吻，她唇瓣是濕潤的嫣紅色，眼眸盈潤含笑。
顧煥亭伸手觸碰她的唇，一點即分。
溫彌還是沒有看到他的情緒波動。
顧煥亭是雲霧籠罩的遠山，情緒起伏都遮掩在霧色下，讓人看不真切。
鐘譽則是眼前的花，他的每個細微表情溫彌都能猜測出他真實情緒。
阿姨做飯是坐兩個樣式，顧煥亭是不會跟溫彌一樣吃沙拉和蔬菜汁的。
他在吃意面和鵝肝，右手邊是一杯紅酒。
每樣東西對溫彌來說都是熱量爆炸。
溫彌眼神在他的飯菜前停留。
顧煥亭淺聲，“讓章姨幫你再做一份？”
溫彌：“不用，我要減肥的。”
她聲音很低，無聲帶幾分委屈。
她想讓顧煥亭夾一點他的飯給她。
解饞又不浪費。
顯然，顧煥亭沒這個想法，他很快吃完，起身，“我去工作，有事去書房找我。”
溫彌的沙拉還有一半沒吃。
她點頭，“好的。”
顧煥亭走後，偌大的餐廳只有她一個人。
空曠寂寥。
這時候，言駿發來鐘譽的個人調查信息。
溫彌點開，眸色微動。
她在備忘錄寫下一個地點—雲山療養院。
吃完飯，溫彌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書，時間消磨得很快，顧煥亭一直沒從書房出來。
到八點的時候，溫彌合上書頁，上樓洗澡沐浴。
保養護膚完畢，她換上一條深粉色性感睡裙，推開那道隔開男主臥與女主臥的門。
男主臥和女主臥是一樣的面積，但顯得格外大，裏面空落落的，沒什麽裝飾品，裝修基調是灰色和深藍。
溫彌擔心在這樣的臥室裏長期待下去會抑郁。
顧煥亭不在臥室，與臥室隔一道門的房間亮著燈，那裏應該是書房。
溫彌想了想，覺得空手去書房找他不好，又回過頭到客廳煮一杯牛奶，她端著熱騰騰的牛奶去敲門。
“進。”顧煥亭的聲音清冷低沈。
溫彌推開門。
顧煥亭在翻看文件，眼睛並沒有往溫彌這邊看。
因為在辦公，他的腔調顯得格外冷靜克制，“有事？”
溫彌輕緩走過去，像貓一樣沒聲音，“給你送溫暖。”
她將熱牛奶放在桌子上。
顧煥亭瞥她一眼，“自己喝。”
“我是特意為了你煮的。”
顧煥亭說：“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乳糖不耐受，喝不了。”
溫彌：“……”
她端起牛奶，坐在書房一把硬邦邦的t z扶手椅上，將牛奶小口喝光。
顧煥亭放下筆，眼神清冷深邃，“有事找我？”
他已經問了兩遍，溫彌不好再藏著掖著，她斟酌語言，“兩件事哦。”
顧煥亭輕輕頷首，“我在聽。”
“第一件事，明天跟我回一趟蘇家灣，我有東西要拿。”她的小玩具。
“第二件事。”她站起身，婷婷裊裊走到顧煥亭身邊，細白手臂輕環住他肩膀，聲音低下來，“我明天還要給你系領帶。”
她眼睫纖長卷翹，在燈光下，黑白分明的眼珠透徹瑩潤。
顧煥亭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她給他報酬，他要幫她。
他沒回應，慢條斯理翻看文件，紙張翻頁聲窸窣作響。
他側臉輪廓英挺貴重，帶著東方的溫潤儒雅。
溫彌不氣餒，繼續說：“今天我本來要買T的，但我不知道你的尺寸呀，今天你幫我一次，我幫你一次，好嗎？”
顧煥亭側眸，剛剛遙遙一望的景色此刻盡在眼前。
“你不冷？”
溫彌笑盈盈答，“我想到會被你看見，就渾身發熱呢。”
顧煥亭輕輕闔眸，過了會兒，他平靜道：“在你臥室等我，我看完就過去，好嗎？”
溫彌很聽話，“好。”
她松開環住他的細白手臂，連同溫軟一起離開，空氣中的甜香消散，漸漸變成清冷的香調。
顧煥亭垂眸，去看今天中午收到的一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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